桃花扇127
苏蓁细细想了想少渊城主的话，有些激动走到他的书案前，抵着桌子的边缘，认真又肃穆地望着他道：“城主一直都知道明镜就是司徒重离?”
少渊站起来，苏蓁发现他倾泻而下的满头青丝已经有不少染上了霜白，声音沉练，眸子却依旧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
“没错，司徒他生来天赋异禀，年少时就已修成魔道，一般的魔修是无论如何无法识破他的化形术的。好在本尊有幸，做了他五年的师父，他的化形，都是我教的。”
苏蓁无比诧异，懵懂地眨了眨眼睛，少渊何时与司徒还有师徒情份?她怎么不知道?
“你不用惊讶，也不用不信。记得裂源城通天塔的永恒之门么，本尊在那里面遇见司徒最脆弱的时候，成了他的师父。那样的一个孩子，天资聪颖又懂事，却被断指梦魇缠绕，本尊找到他的时候，便知他就是本尊的有缘之人。只是，直到本尊与他告别之时，他也不曾见过我的真容。”
苏蓁：“为何司徒他从未提及此事。”
少渊：“本尊不能在永恒之镜中待太久，才以五年为期，传他毕生所学，可本尊终究离开了他，从此再无音信，大概他心里是恨本尊抛弃了他吧。”
苏蓁：“那您回来之后，他已有了与您做师徒的记忆，为何您却不与他相认?”
少渊：“似离儿这般魔修，终归是要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我既然离开了他，隔着时间的长河，做不做他的师父已经不重要了。倘若他认了我，还要顾及着我的身份，反而行事诸多阻挠。”
苏蓁方才还有几分不信，此时听少渊城主如是说，听出了他其实内心一直在为司徒考虑，心中便有几分佩服。
苏蓁笑道：“如此说来，树真该尊称城主为一声‘师公’了。”
少渊摆手：“上神不必多礼。”
苏蓁又问他：“可师公为何要去永恒之镜里找司徒?”
少渊眼睛望向令秋院的某处，眼睛眯起，似有几分沉重道：“你姬姑姑姬珩有一面盘古镜，曾预言琙苍城有灭顶之灾，遇上神之诅咒。这世上真正的神已经不多，许多后来修炼飞升的化神期修士，只是拥有深不可测的修为和法力，只有真正的神可以主宰六界苍生的生死。我问盘古镜，可有什么解救之法，盘古镜告诉我，找到镜中之人，教他法术，让他悟透魔道，方可解救。”
苏蓁心中叹道，其实神与魔，谁善谁恶，从来就没有绝对清楚的时候。创世者可以灭世，灭世者可以杀神，一物克一物，不过天道轮回，倏忽刹那而已，转眼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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