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兀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双手，牢牢地抱住了她的腰。
越勒越紧，好像要把她揉碎在他的身体里一样，有淡淡的发香袭来，萦绕在她的鼻间。
她一愣，忍着腰部的不适，轻轻伸手推了推他。
“姜暮，你。。。怎么了？”
他不语，只是勒的更紧了。
卫玠一惊：”到底怎么了，说话啊，还有，能不能松开一点点，我有点疼。。。“
她能看出来，此时姜暮的情绪非常糟糕，如果处理不好，绝对有黑化的可能。
是以她并没有大叫让他放开，只是轻声表达自己的感受。
如她的预料，姜暮终于缓缓开了口。
那声音有点嘶哑，不复以前的温润如玉，沉稳自信，反而。。。带着莫名的脆弱。
”为什么。。。要喂他吃东西，为什么。。要靠他那么近，为什么，要对他笑。。。“
她知不知道，她笑起来，有多艳丽，那种美艳，好像要从骨子里透出来一样。。。
他多希望，她只对他一个人笑。。。
但是，他还是忘了，卫玠是皇帝的女人。。。
卫玠愣了一下，突然的笑了，此时的卫玠，笑的肆意，笑的张扬，不复美艳勾人，而是一种姜暮无法去描绘的，凤凰涅槃一样的绚丽。
姜暮此刻略显呆滞的望着她的笑颜，忽然发觉了。
她对他更真。
想到这，正回神，却刚好听见卫玠的耳语：”他是皇帝，我作为丞相的旗子，讨好，迷惑他是我的任务。我也想过反抗，但是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把我的母亲囚禁起来以此要挟。“
姜暮是真的心疼了。
是多大的意志，才能使得她这么淡定，甚至笑着说出了这个悲惨的事实。
他作为国师之前，是听过她的恶名的。
大街小巷都在传，他想忽略都不行。
祸国妖女，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处勾引人，皇帝被她迷得神不守舍。。。他听街上的妇女们这么议论着。
当时的他是怎么想的呢？
这样的女人，还是除掉比较好。
然后呢，认识她，了解她，甚至爱上她之后又是怎么想的？
他不可能爱上一个皇帝的女人。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那就让这个女人消失。
是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考虑过卫玠的想法，例如。。。她愿不愿意这么做。
姜暮头一次认清了自己，原来，他也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表面上温柔，内里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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