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意你入宫,你为何要一意孤行?”
“我父之死,你再清楚不过。”她冷冷一笑,比寒冬薄云后新月还要清艳。
“我不信。”我漫不经心地说道,垂头在新送来的丝帛上落笔,手腕轻转描一瓣重华秋菊,“若是为了老师的死,你该早在入宫的头几日就一刀结果了皇帝。可你没有,还在宫中耐着性子服侍他。”
她旋即收住笑意,蛾眉仿若带了九秋清霜,薄凉透骨,“一刀下去不是太便宜他了么?”她的眸子黑而亮,“确然……我入宫是有别样目的的,不过我暂时不会告诉你,你也不要妄想去问芜姬,她答应过我谁都不说的。”
这番话颇有警告之意。我和她终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说下去更是索然无味。
她重新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