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缘起

作者: 刀刀 字数:2840

  等回到家程启兴质高昂的告诉李母今天去镇里的事还不忘说了卖药得的钱。

  “娘这是十两银子你拿着留作家用,剩下的钱我换成银票存在钱庄家里如果要用到钱我在去取。”

  “这就够了剩下的你存着以后当你的体己钱家里用不到那么多钱。”李桃看到卖了这么多钱心里可高兴了,笑着说:“今天我们加菜庆贺一下。”说完拿了提箩就出门去村里的屠户家割点肉。程启嚷嚷的也要跟去,“娘等等我,姐你快把我那包藕糕递给我。”他要去恩小雄他们讲讲镇里的事,拿过程琇递来的藕糕就像炮仗一样蹿了出去老远连走他前头的李桃都被落在后面一截,李母怕他摔了,“大石慢些跑,小心摔倒!”

  这或许就是生活的乐趣平淡安宁,程琇想如果以后能遇上个人过着这种安宁的生活就心满意足。

  程家今晚吃了顿和过年一样丰盛的晚餐,一家子都高高兴兴的连平时不怎么爱笑的程熙都露出了笑容,家里的笑声久久不断。

  千千万万家的烛光下都有千千万万种不同的故事。不论困苦艰辛喜悦平顺都是岁月长河中最美好的经历。

  九月的天说变就变刚还是晴空万里一会子天就乌压压一片让人喘不过气,“这个鬼天气,今天的草药怕是干不呢。”刚把半干的草药搬进里屋豆大的雨就噼里啪啦咂下来“大黑快回屋。”程琇看雨越下越大大黑还在门口不肯进屋,好像在等什么人!

  程家的屋子是典型一个四合院,天井边正对大门处种了一棵桂花树,金灿灿的花朵被风一吹落了一地落红,雨还没停这时已经关了的木门从外被人推开,程琇就站在廊里透过雨幕和掉落的桂花依稀看到木门上一个人的手,手掌修长干净,就知道来人肯定不是自己啊爹。

  随后一个身穿鸦青色长衫的男子推门进来。他的面容看不太清只觉得有那样一双手的人应该是个沉稳贵气的人也不知当时这个结论程琇是如何得来的,随后就见程父匆匆领着两个人进来。

  程熙抖了抖衣服上的雨滴抬头看见廊下的程琇,“石儿快去阿爹屋里拿些干净的衣服给客人换上这天气淋了雨会着凉。”一边引着人进屋,“贤侄快进屋里休息下。”

  “程叔不用客气您还是快先进屋换身衣服才是。”陆盛远移开了看大黑的眼神后向廊下的程琇望去。程琇只觉被他注视得定在了原地,觉得那双眼里像湖水一样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但又深不见底,过了好一会她才慌忙低头转身进屋。

  十六七岁的少女安静的站在廊下,她面容清丽秀妍透着干净。在这个下着雨的傍晚,混着桂花味的气息和那个廊下的背影都深深的印在了陆盛远的脑海中。他觉得自己心里好似有什么闪了下确却的又说不出是什么!彼时的两人都只以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可谁又知缘份正慢慢随之而来!

  走进堂屋入目的是有些年头的梨花木家具,能用上这些的要么家里很富贵要么曾经很富贵现在没落了,看来程家属于第二个。屋里整洁干燥能闻见有淡淡的暖香。陆盛远还是第一次觉得不宽敞的房间也不是那么难受反而有家的味道。

  “贤侄赶快去换下湿衣服,别染了风寒。”陆熙已经换了身衣服手里递过去三件全新的衣服,“就在左起堂屋快去快去这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

  “多谢程叔”

  “多谢程先生。”到了客房里只剩他们主仆三人,“少爷你快换上吧,这湿衣服穿了一路都怪我出门没有准备多带件衣服现在我们一时半刻也回不了锦城。”陆平麻利的收拾好一切。

  “不用多说,今天来这里也见到了奶娘淋点雨不算什么,只是她不愿再回陆府。”他心里还是觉得内疚不能庇佑母亲身边的人。“二爷不用内疚老人家不愿离开我们可以安排她小子进陆府做活。”陆大海是陆府的二管家娶的是陆盛远母亲的贴身侍女,也是陆平的父亲。虽说只是二管家可在陆府还是有些权利。

  “你看着安排,走吧去谢谢程叔。”家里的事陆盛远也不方便在这多说。

  “程叔。”陆盛远进来时程琇刚沏完茶。

  “诶呀衣服有点小贤侄你多担待。”

  “程叔严重了是我该感谢你的好意,能让我在屋里避雨。”陆盛远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而且程熙也是长辈,“好好快喝口热茶暖暖身体。”程熙很是欣赏陆盛远这样的年轻人话语了显而易见的欣喜!不过程琇看陆盛远穿着她阿爹的衣服明显短了一截,手脚露了些在外面可人家愣是看不出一点窘迫,举止言谈还是那么从容淡定看来这人从小应该接受了很好的家教,也不知父亲怎么会认识这样的贵公子。

  或许是程琇注视的目光太久陆盛远微微有点不适,头微微转向了程琇这边,他这时才算看清楚程琇的面容,只觉小小的年纪已初见日后的美貌,也不知何缘由就问出口,“这是……?”一出口才惊觉不礼貌但话也收不回面上只得更加肃穆。

  “哦这是小女程家阿琇。”陆熙到不觉得有什么。

  “琇,这是父亲挚友的学生姓陆名盛远。”向程琇介绍道!

  俩人见了礼,程琇看见听见她名字时陆盛远小声说了什么不过她也没太在意在呆下去也没事关好门就出来了,出来时还听见程熙正侃侃而谈很是高兴,她心想,“好久没见父亲那么高兴看来这个人很得父亲心。”

  她回到房间时雨一下下得更大了能听见屋外的风声很急也不知母亲和小弟睡得可好,“诶自己好像越来越对这里有归属感了不过这样也不赖,就是要和古人结婚这件事自己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三妻四妾的自己非得暴走。”

  “嘻嘻看我如何调教出古代的二十四孝老公。”铜镜里的少女变得鲜活了起来!或许是她现代的灵魂才使得这个古代的少女变得独特却又不出格,吹灭了蜡烛躺进暖暖的床上心里想着“什么都能好说对于婚姻我绝不妥协。”打了个哈欠睡意袭来。

  第二天大早醒来,打开房门一股清凉人顿时清醒了过来。“爹你起了吗?”家里也太安静了。

  “琇啊爹等下要去趟镇里。”声音是从小书房里传过来只见程熙在收拾一些书本字画“爹你又要去镇里参加诗会啊!”隔三差五的程熙就会去镇里会会一些志同道合的诗友画友什么的家里都习惯了,程琇只是看天色还早爹恐怕还没吃过早饭顾不得说太多赶忙去灶屋做些吃食让爹垫垫肚子,这空着腹也不好。估摸着这些也够了才喊了程父,“爹我做了些吃食您快来吃点。”说着手上不停的摆好桌子端来碗筷。

  “诶呀我闺女就是好啊。”程熙匆忙来到灶屋看见桌子上热腾腾的食物满怀感慨他也知道空着肚子赶路不好受,可又得遵循圣人说的君子远袍房平时都是李母做好,今天他也不好叫自己闺女来做本打算拿些饼子什么的充下饥!

  “嘿嘿好吃。”喝了口热热的白粥,配上一碟小菜!

  程琇也坐在对面手上端着碗热粥“小弟不在家还真不习惯,平时这会肯定已经喝完一碗了。”闻言程熙想到了平时的景象面容更加平和“那个臭小子都是你们惯的。”程琇看了眼程父,“阿爹你平时就是对他太严格他都怕你。”每次只要爹爹在小弟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老实的不行,“小弟都快成小老头了爹你也不怕他以后埋怨你。”

  程启不到三岁就被程熙拉到书房亲自教授,什么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三岁辛已经学会,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练习书法在现代三岁的小孩还在父母跟前撒娇,他已经有个大人样了!“严格才是对他好我们程家几代单传父亲这辈子是没指望了,程家能否兴旺就靠你小弟了。”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怎么能不心疼可玉不琢不成器,“是!知道您望子成龙!”说话间也吃饱了程琇麻利的收拾着“哦对了午饭时你去村口迎迎你娘,今天也该回来了。”程父说完拿好包裹要出门。

  “知道了爹,您小心点早些回来。”她看程父已经出了大门忙几步跑上去,人走远了也不知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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