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呆呆傻傻的表情如昙花一现，黎时很快反应过来嘲讽一笑，“是吗？”
真不可爱。
“我开玩笑的……还以为你会惊慌呢，我记得老师还曾强烈推荐让你来加读研。”
看着眼前人仍旧一脸高傲得不知世俗的模样，夏媞安撇了撇嘴。黎时很有骄傲的资本，可有时骄傲得简直就像是在炫耀，比如现在。一脸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感觉他都开始嫌弃这儿了。
“你想在UBC读？”
突然，他转过头来，一脸我只是不经意问一句的高傲表情。
“不想。”
夏媞安回答得很干脆，倏然她有点焦躁，像是被人蓦然窥视了未来。她有点不想谈论太多，比如她已经申请了德国的KIT，比如老师对黎时说的话也曾对她说过。微微一笑，她开口想转移话题：“对了，这件事还要谢谢你。”
睫毛像虚弱的小兽般轻轻颤动，黎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侧脸。他能说他是像个电视剧里小三一样为了挤掉现任，而去灌酒乔斯的室友查了他不少吗？当然不能说……得这么卑鄙无耻。
“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没想到乔斯只是为了帮他朋友报复你，所以我跟说清时他就恼羞成怒打了我。现在这儿还疼呢，嗷嗷。”
为了赚足顺带翻个倍什么的，黎时不经意往伤口用力一压，血很快从纱布底下缓缓渗出来。狰狞得仿佛一张愤怒的脸。他还记得乔斯那脸愤怒的表情，他愤怒地谴责媞安肆意玩弄他朋友的感情，谴责她给他朋友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而他当时怎么反驳的？他好像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夏媞安是在自我放纵，很多个晚上他看着她喝完一杯又一杯血色的红酒然后故作微笑地跟身旁的“男友”坠入舞池。他不知道这事因何而起，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什么时候会结束。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夏媞安像换衣服一般换着男友。她这一举措在欧美虽然常见，然而她那标志的东方面孔却还是引起不少认为东方人传统的人的反感。但很意外地受到了不少gossip girls的欢迎。
“啊，黎时，你真是不要命。”夏媞安连忙按铃叫护士进来换纱布，听着棕色大眼护士的满口责备她有些不好意思，憋着满心的吐槽她狠狠瞪了黎时一眼换来后者的无辜眨眼。
……没见过这么用身体玩笑的，难道他不怕老了会后遗症多吗？
站在一旁她满是笑意地看着热情似火的棕色大眼护士在黎时面前显露故意拉低领口下的胸口，看着黎时像是受惊的孔雀般收拢了满身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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