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扶他躺好，又继续给他擦。
他看着她忙得热气腾腾的，一年前的一切在脑海里回放起来。他不明白当时她为什么要那样，这或许是她本人也无法讲清的。她帮他擦了脚，换了烫水和毛巾，拧干了热敷在他胸口。
他调脸看着孩子说，“那天，我要没躲过那一刀，这小子就惨了。”她被这话镇住了，凄然的看着他，他仍东一句西一句的扯，“这时候的戏就不好演了。……真搞不懂你，怎么会给他起这么个名字？”她知道他的意思，很认真地说，“我就觉得这名字好，希望天底下多几个他那样的好人，也希望儿子做那样的好人。”他轻叹着逗孩子，她点燃蚊香放在床头，贴近他耳朵轻声说，“儿子睡中间，就是一道墙，有墙隔着的，再说你有伤，打不赢我。”说着妩媚一笑，合衣躺在了里边。
林洁这么说是很危险的，一个男人，要是听一个女人说他打不赢她，他是怎么也想试试的，雷鸣小猫抓心了。
可是，还真被她说着了，侧了几回身还是觉得疼。扭头看看想智取，中间的儿子果然像道墙。小东西仿佛知道只有妈妈才有奶，滚了过去，她撩起衣服搂着奶起来。他愣愣的看着孩子，抚摩着他的头，不一会孩子睡着了，小嘴仍含着奶。他动了动他，试图让他取出奶头。可是，他动他一下，他的嘴吮两下，看得他仿佛有只小手伸进心脏来挠，感觉美妙极了，似疼非疼似痒非痒的让人说不清，想想才明白，那其实就是疼。
难怪爱孩子的通俗说法叫疼孩子，疼是爱极了的表现。
他实在太爱这孩子了，征服女儿国的事给忘到了九宵云外，把孩子搂过来，让他睡进臂弯，体验了一会，心里仿佛被什么捅了一下。咦，这不像老母鸡抱蛋嘛，那我……想着感觉肚子温嘟嘟的，伸手一摸，“哎呀，他撒尿了。”林洁坐起来一看，见他衣服被淋湿了，笑着搂过孩子说。
“怪我怪我，不怪小狗，是妈妈忘垫尿不湿了。”
孩子也醒了，但没哭。他看着孩子，为自己的表现感到不安，伸手又要搂孩子，她不让，扶他起来换了衣服，又拿浴巾铺在淋湿的地方说：
“睡进去，这不好睡了。”
“没事，我睡睡也应该。”
她见他说得真诚，只得让他表现。
好漫长的夜，他回味着刚才的联想——也是啊，人的成长是多么漫长，刚出生的孩子不就像个蛋吗？谁不是在父母的羽翼下孵上十七八年才算出壳呀，想着不由的“嗳”。
“你生的是什么孩子？我看纯粹是下了个蛋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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