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貉若点了点头，应下声来。
“貉若，本公主乏了，替本公主准备沐浴。”
凤长歌眼底划过了一抹凉意，不自觉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抿了抿唇，便接着缓缓道。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貉若离去。
不至多时，凤长歌便到了冒着白烟袅袅的浴池，褪去了衣衫，解开了平日里那束缚的丰盈雪白，慢步走到了浴池边，缓缓下了那漫着水的台阶。
女子姣好的身躯若隐若现，清冷妖冶的眉眼却更因这氤氲水雾，浸得通红了玉肌，眉眼清贵，却带三分妖娆，一头如墨松垮下的乌发，更是浸润了池水，紧贴在曼妙身躯。
凤长歌清冷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意味，伸出手抚摸过后肩处那血肉模糊的伤痕，眼底却更是寒凉。
“完颜朗纯……”
凤长歌淡声念道，可垂着的乌眸却盛满了冰冻寒霜，素手不经意间抚摸过肩后那处的血肉模糊。
当初，若不是她逃离封烨，约摸也不会遇上完颜朗纯。
完颜朗纯……
的确是她数来第二个噩梦。
凤长歌阖上了眸，扬靠在池边的玉砖上，极力的压制眼底翻滚的黑雷卷潮，眉心渐渐舒展。
“公主。”
没过多久，外头貉若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事？”
凤长歌倏忽睁眼，眸底的戾色一闪即逝，淡漠的声音这才响起。
听言，貉若不禁打了个寒颤，自是知道自家公主不悦了。
“公主，顾昭容在书房外候着。”
貉若随后解释道。
凤长歌听言，慢慢站起了身，闲步走上玉砖，在屏风之后换着衣物。
“她如何来了？”
顾美菱一向是听命令行事的。
“奴婢不知。”
突地，貉若似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今日一早，宫里的人传，皇上进了容美人的殿里，还一同用了早膳。现不少揣测，指容美人应会是第一个获圣宠的妃嫔。”
凤长歌整理衣襟的手似有微微顿住，却不过片刻之间，又道，“宫里头，应该热闹了。”
“是。”
貉若低着头，思忖起来，宫里的情形自然是精彩的。
当今皇上继位十年，时日算不上长，但却也一直没有进哪位妃嫔殿中，如今有了个例外，自然是引得后宫人心不安了。
尤其是皇贵妃东方解衣，虽是后宫当今的管权者，但却在册封大典后，再无一次见到过晋羽城了。
如今，见晋羽城踏进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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